2007-11-22

Receivers, Contexts and Experiences

數月前有位不算非常資淺的同事,因一連串(自五月底至九月底)的「失誤」終於將客戶惹毛了!所以說客戶還算仁慈的好客,的確也容忍了許久了,不能怪客戶,只能說我對員工教導無方,沒有提供應有的服務。這一連串的「失誤」並非與當初對客戶承諾的服務項目或內容有關,這位同事能力很強的,問題是出在估價、報價、報帳上。

這使我想到我遇見如何解決有關「深度智慧」或我自己稱之內隱性經驗的反射或運用,也就是「How」的問題,也含有如何將其傳遞的問題;也讓我回想自己是否也曾落入一個固定的應對(在許多情境中)模式中,但當時我是怎麼想的?我是怎麼應對的?我又是如何從腦中理出,自認恰當或所謂專業的應對(顧問)?還是說,我在不知不覺中培育了許多感受體?

現在認真回想,即便是目的相同,我所運用的表達方式與語言,確是不同(當然除了口頭禪)。結果呢?應該有得有失吧!

對資訊科技人而言,這似乎是一件屬於如何以最快的運算能力(研發出更強更快的處理器),加上尖端多工處理(設計出更智慧更多工的運算方式)技術,最後需要一個無限容量的資料庫(建立並儲存記憶,也就是情境、經驗)的解決方案產生過程。

對一個從事公關或溝通的人而言呢?為什麼我知道 How 來應對?我是如何生產 How 的?又難道我知道的 How 都是有效的、是正確的?這次不行,下次行不行?又這次行了,下次還行嗎?我的感受體真是強壯啊,不會因為解不出這類無限排列組合與機率問題,而鬱鬱寡歡或錯亂!

我現在並不能回答這些問題,但我能肯定的是我的確似乎運用到經驗,但是是經驗的那一部份或是時間點的記憶,我又陷入迷霧中了。的確在職場上,有些事是有前例可循,例如:跟醫學專業社群合作的必要性(當醫藥客戶想讓媒體閱眾知道免費「客服電話號碼」),又如當汽車用品商想舉辦改車大賽時,牽涉法令禁止一般個人車主改車;租用市府場地時如:信義新光三越間大道,需在預算上預留場地清潔費,並以公益活動名義申請;台北101場地好看不好用,限制超多且進出不便等。但我很清楚我並不會擁有或經歷,所有未來會處理的問題所需要檢索的歷史與因果。故這決非自經驗庫中,按情境索引可得的「有效知識」,因為即便真的能夠如此,在建立原始經驗(資料)庫時,我所存入的經驗(資料)是充滿喜悅的成功有效的經驗(資料),還是令人沮喪的失敗例子?相信這牽涉到日後取用經驗時的取決及偏好。

2007-11-20

Citizen Journalism

糟糕,我完成不同意有位同學的看法。

因為所謂公民新聞或是不管它叫做什麼都好,應可視為 Web 2.0 之中一物種,我覺得只是不同文本的新聞,所以她指稱的三點理由:公信力不足、客觀度不夠、資訊來源難以取得,完全不成立。

有時候我覺得部落客比記者還不受利益的誘惑,部落客真的比較沒有收視率與發行量的壓力。一旦有壓力,也就是 constraints,角色很難不 wear others shoes,這個others包括許多不同階級、內部與外部、不同關係人等。若說「正統、專業」新聞有導正視聽之效,現在可能同意妳的人不多(喔,就台北觀點來說;上課上到現在,已經不由地每想到一個觀點就不斷有反面意見自生,或深怕自己是那共犯集團中、沒有自覺的小資本家)。

如果說公信力不夠的話,我好像又聽見大英百科全書的「公廁說」;客觀度不夠,我只能說立場絕對存在,不是問題,那個媒體沒立場,紐約時報也大大方方地說明自己立場,重點是不因立場而自失立場;資訊來源難以取得,放話文化就是在所謂難以取得資料下的畸形兒,看過 Erin Brockovich 這部電影吧,本來真相就需要熱情的描繪建構出的,也應容許我們看到多個面向來形塑真相,不是嗎?

2007-11-19

一週札記成為紓發性工具了

「找不到題目」是這次期中提案報告最大的困擾,嗯,怎麼這時候好像有一次就「到位」的感覺。但是奇怪,為什麼想主題時,如同老師提醒的也就是想想平時會遇見什麼問題時,卻又是如此艱辛、沒有頭緒?但是,相信許多人不只是我,應該都是因為某些職場上的問題,然後才想來學校的啊,為什麼真正可以名正言順地提出來時,卻顯得如此笨拙?難道是慣性作祟?太習慣於日常職場上的解決問題模式,無法抵抗慣性。還是沒來得及調整思考的步伐,跟上學術周詳嚴謹的抽絲剝繭的步調?

來自職場嘛,一定會有一些在職場上所受挫折、困擾、不愉快的共通經驗範圍,所以很自然地會以此下手,也很自然地可能有許多與其他人相似的地方。而且我們會想說不定還可以為大家自己的產業立下里程或定義也不一定啊。是不是想太多了?是不是像我們口中說的「丁丁是個人才」一般的愚蠢?其實我真的並不清楚這個界線,這個好題目與壞題目的界線在哪兒。當然啦,以前已經有人研究過的主題,可能是個明顯的壞題目(所以區強要說見鬼啦!)。那麼沒有人研究過的呢?可能以前有人曾想過要的,但也還是「因故(可能他的老師也有相同的警語吧)」放棄。但是就像之前說的,多年的職場經驗應該有許多問題才對,應該能夠多到就算是被老師打槍,也能輕而易舉地生出第二個、第三個問題,事實卻不盡然,這真是個令人困惑的事實。因為打槍的理由,好像可以套用在第二個、第三個可能的問題上,因此也阻止了其他問題的產生。

為什麼我們想的題目好像都屬於「太大」的題目啊?要不就是老師說的,幾篇文章就可以解決的事?可是,它們(這些大題目)有因之前的期刊文獻或文章書籍被解決嗎?放眼產業環境似乎還沒。以我原先的題目為例:如何評估公關效益。同業中已經有許多論訴文章,也有某些「共識」,包括國內外都有人為文筆戰過,有人認為可以以獲刊的新聞次數與內文立場與用語分析來評估,有人認為需要有公關活動執行前後的市調結果才能科學地評估,聽起來都正確,也鏗鏘有聲。但是這些模式都被引用、被客戶接受嗎?沒有。有人問過媒體的意見,應該怎麼分析您的報導,還是可以分析嗎?(別忘了,版面與秒數可沒定律公式,永遠是當日比較值與喜好立場的妥協結果)似乎沒有。公關費用(顧問費)可以依此收取嗎?也沒有。近年來媒體家數減少、媒體閱讀率下滑、媒體人力縮編、族群目標媒體輪動快速、加上業務收益壓力,那麼客戶認定的(或希望的)獲刊新聞次數相較往年可以自動少一點嗎?更沒有。客戶使用公關服務時,以生產線管理方式,希望每年降低成本並尋求成果(績效)比率上成長的客戶大有人在。

所以它(這些大題目)被解決了嗎?當然沒有,如果有的話,今年不會有一個叫做「台北市公關業經理人協會」的組織成立,因為這個組織的成立就是要效法4A組織為廣告同業發聲般為公關業發聲,去對抗客戶對公關產業不合理的要求與費用水準,抵禦新聞置入這個洪水猛獸。而客戶端之所以有「不合理的要求與費用水準」,除了全球經驗版塊位移之故外(台灣內需性消費市場已貧瘠到幾乎沒有企業做長期打算,沒有投資這個字,任何支出需要立即且相對的業務效益做支持。看一年來廣告量衰退的幅度與媒體競爭生態便知),就是因為對「公關效益」與「公關價值」的漠視。

所以得知想的「問題」算不上是值得學術努力的課題,或是不適合以學術的角度加以辨視解決,竟然無法成為研究主題時,的確相當錯愕。

失望之餘,想想第一次與老師討論問題時牽扯到媒體禮物一事,好像突然有比較因「事小」而有聚焦的感覺。接下來是,焦點有了,但會不會真的是個「事小」的問題啊?我又開始設法想想各種情境與禮物,一直寫一邊想,所以就無法「到位」了,因為我得設法先想到各種情境與禮物,然後才有深入的通道啊。

接著,我又面臨反思的窘境,思考在小禮物上有何大問題、大價值。人際關係的改善?有的。人際關係也算在媒體關係的一環吧。示好、買通,也就是說利益交換?也有。這也算是社會資源的交換吧。送禮行為可以探討嗎?由下而上的送禮,地位平等的送禮,由上而下的送禮,可能雙方各有想法吧。送禮應該有所期待或意圖,在此處意圖有被滿足嗎?是什麼原因可以觸動收禮的喜悅(當我們清楚其實嚴格來說,禮物可有可無)而滿足送禮的背後意圖?有規範嗎(除了「水果法」外)?

有時答案顯而易見,有時好像不一定。在這來往間,是不是就是學問的生產過程?好像要再深入才知道了。我又突然想到,我們這些所謂的「大題目」是不是就是功利式研究問題,反而忽略了或看不到結構反思,再次陷入職場慣性。